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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<h1>第65章</h1>
    他模样出众,长相优越,对他有印象的人不在少数,可到最后,陆痕钦甚至希望大家都不记得他,这样他就不必反复听见那句残忍的您是一个人来的呀。
    临近傍晚,夕阳将影子拖得很长。陆痕钦几乎是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出租车上。
    他要去半山别墅。
    路上,出租车司机频频从后视镜看他,看着他一言不发地握着一瓶冰凉的绿茶,将大大小小的药片和着冰冷的茶水,全部吞了下去。
    二十多剂的药,他全部一次性吃完了。
    买回来的东西还在手里,蛋糕磕坏了角,动物奶油化得软塌塌的,顺着盒壁往下淌。
    他经过别墅里那些精心布置的浪漫场景时依旧小心,但怕夏听婵找不到路,索性把别墅大门敞着。
    风穿堂而过,地上的花瓣被吹得变了形,歪歪扭扭地铺着,像一颗裂了口的奇怪爱心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将残破的蛋糕放在桌子正中央,把采购的食材一样样拿到半开放厨房的台面上,这才发觉胃里传来阵阵绞痛的灼烧感。
    他再也没有用手去按,像一个愚蠢又盲目的信徒一般可怜幻想着,胃痛后夏听婵会不会就如第一次般闯了进来?
    台面上很快堆得满满当当,她会将重物放在底下,轻的食材放在最上面,于是拿着拿着,陆痕钦最后将手探到袋子底部,拎出了一袋低筋面粉。
    袋角在颠簸中裂开了,底层积了一层白茫茫的粉。
    他怔怔地看了许久,才缓缓将面粉袋捧起,那些细白的粉末像是如何都留不住的流沙,从裂缝中簌簌滑落。
    他忽然极轻地面向空气问了一句:小婵,蛋糕要怎么做啊?
    没有任何回应,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一片死寂。天色彻底暗沉,窗外的字母气球被风吹得轻轻叩着玻璃,连回音都透着惨淡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沉默着开始处理菜肴,一个人完成这一大桌菜太过费力,但他还是按照前一天两人约定好的菜单,不折不扣地完成了。
    夜幕完全吞噬了整栋房子。那些原本该点亮的优雅烛台孤零零地立在角落,再无用处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坐在桌子的这一侧,对面整整齐齐地摆着她的餐具,像在等一个永远不会来的人。
    旧手机摊在面前,里面全是属于她的照片和两人的聊天记录,陆痕钦抬手捂住那些曾被当作睡前故事的聊天记录,将第一根蜡烛插进半坍塌的蛋糕。
    今天我给你讲睡前故事。
    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那簇唯一跳动的小小火苗,轻声说:卖火柴的小女孩第一次划亮火柴,许愿看到一只大大的、暖融融的铁火炉
    他短暂地阖上眼,许愿一般,又无声睁开。
    背后客厅里那个未曾点燃的壁炉寂然无声。
    他没有回头,只是静静等待着,直到蛋糕上的第一根蜡烛燃到尽头,才轻声说:嗯,火炉出现了。
    第二根蜡烛插进蛋糕里,他点燃,说:第二次划亮火柴,她想要食物。
    他再次闭上眼,复又睁开,望向那一整桌无人动筷的菜肴:她得到了。
    第三根蜡烛亮起,他说:第三次,她想要一棵美丽、高大的圣诞树。
    求婚的布置里,大量苍翠的花草与闪烁的灯串交织成一片秘境,挑高的空间下,垂落的水晶装饰恍若一棵巨大且梦幻的圣诞树。
    蜡烛融化,烛泪在蛋糕上晕开一片斑驳,他说:树上还有漂亮的装饰和彩带。
    第四根蜡烛被他拿起,陆痕钦的手指久久扶在那细长的蜡烛上,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,又像是将最后一丝微弱的期望全然寄托于此。
    良久,他才将它插入,点燃。
    他的喉结缓慢地滚动了数次,鼻腔里泛起涩意,可奇怪的是,他的胸腔好像被挖空了一块似的空茫茫,身体似乎已经不受他的控制。
    他闭上眼,以一种近乎绝望的虔诚在烛火前许愿。开口时,喉咙像是被堵死了一般,每一个音节都破碎不堪:
    最后一根蜡烛她许愿,能见到她唯一爱的,最想再见一次的
    剩下的话语湮灭在无声的窒息里。这根蜡烛安静地燃烧,洁白的烛泪如同开至荼蘼又颓败腐烂的花朵,不断堆积、盛开,最终一点点燃烧殆尽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睁开眼,迎接他的只有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。他不言不语,重新点上一根蜡烛。
    一根燃尽,再续一根。
    一根熄灭,又点一根。
    到最后一根时,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了。
    他机械地重复着甩动手腕的动作,指尖不小心一滑,火机脱手飞出,砰的一声不知砸在何处,紧接着又是一声炸裂,一只气球应声破裂。
    他的手指还按在蜡烛的纸质外壳上,底下已经空空如也,唯有最后一根蜡烛竖在千疮百孔的垮塌蛋糕上,像一片被泥石流席卷后的狼藉土地上唯一的、悲凉的墓碑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循着声音偏过头,静默地捡回打火机,颤抖着点燃最后一根蜡烛。
    可直到烛火熄灭,房子沉入彻底的黑暗,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枯坐在桌前,如同一尊凝固在油画里的雕塑般失去了所有生机。无名指上的戒指被他用尽全力嵌进皮肉,可奇怪的是,他忽然什么也感觉不到了。
    身体仿佛被抛入无尽的虚空,他抓不住任何东西,连自己的意识都在飘散,大脑彻底丧失了对身体的指挥,感知不到任何悲喜,每一寸神经末梢都彻底断裂。极端的平静像一个冰冷的塞子,死死封住了瓶子里所有翻腾的气泡。
    远远看去,他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着,像一个活死人一样,连一丝涟漪都没有。
    早已不用的旧手机屏幕偶尔亮起,弹出几条新消息,几乎全是各种生日祝福短信,洋洋洒洒地塞满收件箱,他原先的旧vx号也有国内熟人发来祝贺,大多是还和陆氏昭泰集团有往来的人。
    陆痕钦一条都没有回复。他退出所有后台应用,指尖划过屏幕那一刻,壁纸上夏听婵的笑容依旧鲜活明媚,生机盎然。
    他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,可按下锁屏键之前的瞬间,屏幕上却哒哒地坠了几点湿痕,将她照片里的面容晕开一片模糊。
    他下意识用手指去擦,却有新的眼泪接连不断地簌簌落下。
    他浑然未觉地抬起手掌按在眼睛上,才发现他明明所有的情绪都平得像一潭死水,却一直控制不住在无声流泪。
    一直缓了好久好久,陆痕钦才拨打了闵丰羽的电话,想像过去一样获取阿托品,但电话迟迟未能接通,反倒是白昊英很快回拨了过来。
    你想干什么?白昊英的语气异常严厉,显然已经知晓了他的意图,彼此心照不宣,私自用药会彻底打乱治疗!你还想不想再见到夏听婵了?
    陆痕钦忽然开口,声音飘忽得像一缕烟:白昊英你是不是其实知道夏听婵去哪儿了?
    电话那头猛地陷入一片死寂,几秒的空白被拉扯得如同一个世纪那样漫长。
    很快,白昊英强行镇定的声音传来:你这话说的,她不是跟你在一起么
    怎么了?
    没事,陆痕钦的语气平得没有一丝起伏,药物像层密不透风的壳,将所有汹涌的情绪都藏得天衣无缝,老朋友给我发生日祝福了,我回一下。
    他挂断电话,拿起那部旧手机,点开此刻最新跳到消息列表上方的一个名字。
    其实已经记不太清对方的模样,但备注显示这个叫车俊发的人是清云高等学校的同级校友。聊天记录里,对方每年逢年过节都会发来一些复制粘贴的祝福,陆痕钦早就不常用这个账号,所以很少回复。
    他盯着那句【生日快乐以后还请多关照】的客套话,破天荒地回了一句:
    【谢谢。】
    车俊发显然没料到真的能得到昭泰现任掌权者的回复,当即受宠若惊地发来第二句:【陆总好久不见!在国外一切都好?什么时候回国的话,赏光聚聚?我们开个同学会,也多联络联络感情】
    所有的回复都毫无波澜,陆痕钦惜字如金地应了两声,忽然主动问了一句:
    【同学会?那夏听婵也会来么?】
    对面那殷勤显示的正在输入中骤然停止了。
    片刻令人窒息的死寂后,车俊发才小心翼翼地回过来一句:
    【夏听婵?她不是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吗?】
    胡说!
    陆痕钦猛地攥紧手机,指节因用力而暴起泛白。可所有的反应都像是被调到了慢倍速,他连火都发不出来。
    【死了?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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